【齐花】无忧（三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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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ooc预警
·逻辑废，背景（包括年号）纯属虚构
·卑微乞求红心蓝手评论，球球啦
·如有雷同，emmm那你不是在闹眼子
·私设如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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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无谢酒醒后，整个人几乎断了片，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出模糊的片段。没人知道他们两人在室内说了什么，做了什么。花无谢问齐衡，齐衡只搪塞着说他大醉一场不过做梦。花无谢半信半疑，但得不到更好的答案，只好将就着信了。
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，齐衡打定了主意，不愿给花无谢施加压力，一招温水煮青蛙潜移默化地将花无谢的思想改了三分。可齐衡知道，素来拔尖的花无谢不会无缘无故地自卑起来，他尚未触及到问题的根源。
花无谢要泛舟，齐衡便陪他去城外月牙泉；花无谢要放纸鸢，齐衡便陪他在一个个东风天里奔跑；花无谢要打马球，齐衡便借吴大娘子的马球场，给他送上自己亲手打制的彩头。或是玉佩，或是香包，或是弓箭，或是民间奇奇怪怪的小玩意。不过一年，花无谢的房子里便堆满了各种物件。
有时花无谢在校场里拉弓搭箭，剑下生风，齐衡便安安静静坐在一旁，桌上的宣纸生出朵朵墨花。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花无谢便在齐衡笔下诞生。有时花无谢吹起他那玉箫，齐衡便抚上他的琴。箫声和着琴曲，悠扬婉转，两个人琴瑟和鸣，好不默契。
花无谢享受这种状态，他不愿去打破，不愿去改变，因为他知晓，心间的秘密一旦出口，他的元若哥哥，或许就会离他而去。他自认贪心，贪恋这份美好，因此他自私地抓住他，他舍不得放手。
齐衡在等，他在等一个时机，等一个花无谢能将全身心无所顾忌地交给他的时机，等一个小孩彻底离不开他的时机。他不知晓花无谢的苦衷，但他愿意等，愿意陪他沉沦。
只要是他花无谢，不论好坏，齐衡照单全收。
两个少年生的越发俊秀，齐衡担了个京城第一美男的美名，花无谢也不落下风，几乎成了满京城少女怀春的对象，是京城里有数一数二的才俊。
邕王有意在皇帝面前透露自己女儿对齐小公爷的心意，皇帝面上装傻充愣，心里头跟明镜似的。他素知邕王勃勃野心，若让那嘉成当了这个太子妃，他齐家的江山社稷可还有安稳日子？于是，皇帝便命皇后给齐衡物色个大家闺秀，不说议亲，起码先堵上那邕王的嘴。
皇后忙着张罗这事，各家姑娘的简历是一摞一摞地往齐衡那儿送。齐衡起初是拒绝的，可当皇后看到送书那公公捧着册子回去时，狠狠地把人责骂了一顿。齐衡心软，不愿连累别人难做，便勉强收下，垫在书架椅子底下当增高木了。
偏生花无谢是个好动性子，呆在书房里头总坐不住，就爱瞎晃悠，或是寻些志怪小说来读。这日花无谢溜达到齐衡书房里找书，也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收拾过书架子，竟把齐衡专门准备给花无谢的一栏书放到了书架顶层。花无谢垫着脚尖去摸，哼，够不着。他猛地瞥见角落里的凳子，便连着下边的册子一同搬了来，站在上边刚刚好。
可那堆册子齐衡还未来得及去收拾摆正，花无谢那么一搬一压，竟无意间把册子压歪了，险些把自己摇了下来。好在齐衡及时进了门，恰恰扶住了就要跌下的花无谢。
花无谢看着齐衡蹙的老高的眉——他老喜欢用这样严肃的表情望着他，每当自己遇着危险后。花无谢嘴角勾起一个轻松的笑，抬起手抚平了齐衡眉头的皱褶：“放心，摔不着我。”
齐衡拿他这模样没办法，一脸无奈道：“无谢，你……”
眼看着齐衡又要开始唠叨，花无谢忙堵住他的话头：“好了好了好了。不过元若哥哥，你这增高木可真不结实，一点儿都不经踩。”他说着就要弯下腰去捡那册子，拿起来后一翻。嗬！哪是什么增高木啊，这分明就是本花名册嘛。花无谢嘴角的笑凝固了一瞬。
“元若哥哥这是要议亲？这可写满了汴京姑娘们的名字呢！如何，看上哪家姑娘？”花无谢再抬头时，脸上已重新挂上了笑容，只是较方才看来，实在是勉强至极。
“不是这样的无谢。”
花无谢的脸色有些许苍白，他在心中暗暗嘲笑着自己，嘲笑自己的蠢笨，嘲笑自己的愚钝，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。齐衡用一年时间让花无谢试着收起内心的自卑，去相信他们是天作之合，然而这一本小小的花名册，却毫不留情地打碎两人的努力。一轮明月和一抔污泥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，天之骄子或千古罪人，往往只在一朝之间。镜花水月，不过一场空幻。
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，是齐衡握住了他的手。“父皇为防那邕王，吩咐母后为我物色一个大家闺秀。这册子是我拒了以后又送来的，我无意于此，嫌它占地方，便放在凳子下当增高木了。”
花无谢神色微微黯然，笑容有点强撑不住。他声音闷闷的，仿佛在强忍着什么：“元若哥哥，你迟早是要议亲的……”
齐衡神色温柔，话语中又掺杂了不可置否的严肃，他说：“无谢，我在等一个人。我在等那个心甘情愿与我共立天地间，赏春花秋月，观四季变迁的那个人。”
“我在等，那个独一无二的花家少年郎。”
花无谢忍着心痛道：“若是等不到了呢？”
“那便终身不娶，孤独终老又何如。”
花无谢望着笃定的齐衡，沉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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